一、引论
       党的十七大报告提出要“加强和改进思想政治 工作，注重人文关怀和心理疏导，用正确方式处理 人际关系”，充分表明我们党对新时期所出现的新 问题的高度重视，如何在急剧变迁与日趋分化的社 会中缓解人的心理压力、提高人的心理健康水平就 成为摆在我们面前的现实课题。
      针对领导干部这一特殊群体心理健康状况的 研究，自上世纪90年代末便有学者开始涉猎，但学 界大规模、多方法、高质量的集中研究却是自2005 年中共中央组织部在《求是》杂志上发表《要重视和 关心干部的心理健康》一文后。该文强调：“干部的 心理健康问题，是当前干部工作中需要引起足够重 视和认真对待的一个问题。领导干部的心理健康， 是领导干部素质健全和全面发展的重要标志，也是 领导干部切实履行职责，取得工作成效的内在品质 要求……要把心理素质方面的要求作为干部德才 素质的一项重要内容，把干部的心理调适能力作为 衡量干部综合能力的一个重要方面。考察干部时， 既要考察和衡量干部德能勤绩廉的情况，又要注意 了解和掌握干部的心理素质。对干部心理素质的考 察和考核，可以引入一些心理学方法和现代化手段 进行必要的测试。”【l】上述论断结合党的组织工作阐 述了领导干部心理健康的重要意义，逻辑清晰且极 具说服力，为后续的相关研究提供了理论支撑与实 践价值。
      总体来看，当前从事领导干部心理健康状况研 究的多为各级党校、行政学院的科研人员，借助于 党校、行政学院这一有利平台，通过直接访谈、发放 问卷、心理咨询等方式方法了解领导干部的心理健 康状况、缓解其心理压力。所形成的相关研究成果 较为客观地反映了当前领导干部心理健康状况、辨 明了心理压力来源，并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部分干 部心理健康水平。
      从研究对象看，分别有甘肃行政学院公共管理 教研部对甘肃省公务员心理健康状况的抽样研究[2】， 云南省委党校研究人员针对云南省乡镇领导干部 的心理压力研究【3】，四川省委党校研究人员针对四 川省领导干部心理素质及心理健康状况的调查【4】， 等等。
      从研究视角看，分别有侧重于促进领导干部心 理健康水平与构建和谐社会关联关系研究①，缓解 领导干部心理压力的研究②，以及通过改进干部教 育培训模式以提升领导干部心理健康素质的研究③。
      在研究方法上，呈现出理论研究与实证研究并 重的局面。实证研究则主要通过直接访谈与发放问 卷的形式进行，一部分著述采用了自制问卷，但更 多的研究成果是建立在采用诸如《症状自评量表》 (scL90)等规范问卷的基础之上@。
      上述日益丰富的研究成果拓宽了研究渠道，积 累了丰富翔实的研究素材，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提 高了政府与社会对领导干部心理健康的关注程度， 对于在一定范围内提高部分领导干部心理健康状 况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本文针对武汉市领导干部心理健康状况的研 究正是部分建立在上述研究基础之上，以武汉市委 党校为平台，对前来接受培训进修的领导干部通过 直接访谈、发放《症状自评量表》(scL90)等方式进 行抽样研究。与此同时，本文试图将研究视角延伸 于武汉市“两型社会”建设的宏观背景之下，力求具 体把握武汉市领导干部在服务于“资源节约型、环 境友好型”社会建设过程中引发的心理问题，并在 系统的影响因素分析的基础上，提供具有可操作性 的增强领导干部心理健康水平的方法。
      二、领导干部心理健康与“两型社会”建设
      作为国家综合改革试验区的武汉市，“十二五” 时期进入“两型社会”试验深入推进、重点突破的阶 段。在建设“两型社会”中，干部队伍的能力和素质 发挥着战略性、基础性作用。特别是领导干部的心 理健康品质，是其素质健全和全面发展的重要标 志，也是领导干部切实履行职责、取得工作成效的 内在品质要求。
      1．领导干部心理健康是构建“两型社会”的现 实需要
      “两型社会”在价值理念上主张以人与自然的和 谐促进人与人、人与社会的和谐，坚持以人为本的思 想，重视发挥人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其社会伦理观既 区别于极端人类中心主义，也区别于极端生态中心 主义，而是将人文精神、法律制度、经济技术、生活方 式等社会因素整合为推动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社 会和谐共赢的强大力量。在此意义上，“两型社会”是 构建和谐社会的重要实践，它不仅强调人与生态环 境的协调发展，更意味着个体心理与社会环境的平 衡发展，即个体的心理状态与行为、个体的个性保持 统一和稳定，进而从个体心理健康扩展为群体心理 和谐，最终实现社会和谐、人与自然的和谐。
       领导干部作为社会成员，既有与公众相同的心 理健康问题，同时又由于其职业角色的特殊性和职 责的重要性，其心理健康状况不仅会影响自己和家庭，更重要的是会影响到公众嘲。领导干部具备良好 的心理素质，通常会表现出坚定执着、乐观自信、沉 稳平和、奋发有为等良好的精神状态，在构建“两型 社会”过程中，则有利于积极行使公共权力，推动经 济与社会的协调发展。反之，就难以保证自己的身 心处于最佳状态，在各种矛盾和压力面前就会缺乏 勇气和毅力，必然难以担当重任。
      2．“两型社会”建设对领导干部心理健康的挑战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持续的增长带来了社 会的急剧变迁。一方面，“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基 本路线甚至被一些部门和地方领导误解为“唯 GDP论”，即把GDP当作衡量经济发展最高的乃至 唯一的标准，片面追求GDP的增长。而推动GDP 增长的手段则往往是最大限度地进行规模扩张、加 快发展速度。为此，不惜一切代价扩大投入，过度透 支土地、矿产、水等资源，过度消耗煤、电、钢材、水 泥等能源和原材料，严重污染环境乃至损害民众的 切身利益。另一方面，随着计划经济体制向市场经 济体制的转变，中国社会开始了从传统社会向现代 社会、从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从封闭性社会向开 放性社会的变迁和发展，伴随着结构转换、机制转 轨、利益调整和观念转变，人们的行为方式、生活方 式、价值体系都会发生明显的变化。在此语境下，构 建“两型社会”是经济与社会协调发展、重新整合社 会资源、保障与改善民生的必然选择。
      需要注意到，构建“两型社会”意味着与既往模 式存在重大区别的社会建设全新战略，不仅会对传 统的社会生产生活方式带来重大冲击，还将对市民 尤其是领导干部的心理健康产生持续影响。毕竟在 过去数十年的发展过程中，绝大多数领导干部已形 成较为固定的行政范式。作为构建“两型社会”的重 要先决条件，传统行政范式必然需要转型，由此将 产生一系列利益冲突与不良情绪，如果领导干部自 身心理承受能力得不到调适，又无力抵制来自各方 面的各种诱惑，无疑会给社会建设带来消极影响。
       三、武汉市领导干部心理健康现状：针对359 名干部的抽样调查
       1．对象与方法
       本文以武汉市的党政领导干部为研究对象，采用 随机分层取样的方法，选取中共武汉市委党校学员为 被试，发放问卷380份，剔除填答不完整、填答方式错 误以及答案明显呈规则形式等无效问卷后，共获得有 效问卷359份，回收率9“7％。其中男性208人，女|生 151人；45周岁以上166人，45周岁以下193人；局级 干部107人，处级干部136人，科级干部116人。
       本研究拟采用国际通用《症状自评量表》 (scL90)进行测评。此量表包含比较广泛的精神病 症状学内容，共包括10个因子，即90项分为十大 类，每一因子反映受检者的一方面情况，这些因子 是：躯体化、强迫症状、人际关系敏感、抑郁、焦虑、 敌对、恐怖、偏执、精神病性毽其他。量表采用五级 评分制(0=从无，1=轻度，2=中度，3=相当重，4= 严重)。每一个因子反映出被试某方面的症状情况， 通过因子分可了解症状分布特点。当被试在某一因 子的得分大于2时，即超出正常均分，则个体在该 方面就很有可能有心理健康方面的问题。
        为保证研究的信度和效度，在问卷上特别强调 保密原则，声明测试采用匿名形式且结果对被测试 人的个人发展不会起任何影响作用。测试完成后回 收问卷。选择部分测试对象进行深度访谈，采用定 性和定量相结合，进一步分析和讨论结果。
       2．检测结果
       应用sPss 11．5统计软件包对数据进行统计分 析后，得出如下结果。
       第一，在接受测评的359名武汉市党政领导干 部中，根据阳性检出指标，对scL一90因子呈现阳 性症状的人数及其在总人数中的比例进行了统计， 因子方面的阳性平均检出率是12．34％，被测试的 领导干部中，发生率较高的前三位心理问题依次是 躯体化(21．17％)、焦虑(17．27％)和抑郁(7．80％)。
       第二，将检测的scL一90因子分与全国常模进行 比较，结果显示，被调查的领导干部在scL一90躯体 化和焦虑因子得分高于国内正常人水平，且差异特别 显著。在偏执因子得分显著低于国内正常人水平。
       第三，区分性别因素进行比较，结果表明，女性 领导干部在抑郁、精神病性因子得分显著高于男性 领导干部。这说明女性领导干部的心理症状体验比 男性更明显和广泛。
       第四，通过对不同年龄的领导干部因子得分的 分析，45岁以下的青年领导干部的心理健康总体 水平要好于45岁以上的中年领导干部的心理健康 水平。其中在抑郁和敌对因子得分上中年和青年领 导干部的差异特别显著。
       第五，以行政级别为条件进行对比，我们发现局级领导干部的心理健康水平优于处级和科级领导的心理 健康水平。其中，在焦虑因子的得分上，处级领导干部 和局级领导于部的差异显著；在人际关系敏感因子得 分上，科级领导干部和局级领导干部的差异显著；在精 神病陛因子得分匕，处级干部和科级干部的差异显著。
      3．针对检测结果的分析
      总体来看，武汉市党政领导干部的心理健康状 况总体水平良好。通过和全国常模比对结果显示： 在强迫、人际关系敏感、抑郁、敌对、恐怖、精神病性 六个因子得分和常模无显著差异，即党政领导干部 在以上六个因子方面处于全国平均水平。在偏执因 子方面，要显著低于全国常模。而躯体化和焦虑因 子得分和全国常模比对差异显著，即党政领导干部 的躯体化和焦虑程度要高于全国平均水平。两个因 子检出率分别为：躯体化(21．17％)、焦虑 (17．27％)。躯体化是指由于心理痛苦而引发的身 体不适，表现为反复出现的头痛、胸闷、心悸和心血 管、胃肠道不适等等。经常感受紧张、烦躁、压抑等 不良情绪而又无法发泄或释放渠道较少时，会转而 表现为躯体的不良反应。结合个别访谈，我们分析 之所以被试者表现出焦虑和躯体的不良反应，原因 至少包括以下三个方面：
      一是缺乏倾诉宣泄的渠道。当遇到心理困惑和 烦恼的时候，部分领导干部过分强调隐忍，觉得不 能把矛盾上交，所以不能和上级沟通；不能在下级 面前示弱，所以不能和下级反映；和同级别的人际 关系很微妙，一般也不能交流。因此，选择自我消 解。这和霍团英的研究结果一致。77．6％的干部在面 临心理困惑的时候倾向于自我安慰，而寻求与上级 组织谈心的仅占9．6％嘲。在实际与干部的访谈中我 们也发现，干部与上级组织谈心的内容主要限于工 作，其原因可能是信任问题或担心心理问题暴露而 影响上级领导对个人的印象和看法，导致组织部门 不能发挥应有的渠道作用。这是党的思想政治工作 和干部管理服务工作需要研究的一个重要问题。
       二是从外部环境看，我国正处于社会转型期， 领导干部将会面临越来越多的新挑战：人民群众的 民主意识和参政意识不断增强，越来越敢于挑战领 导干部的权威；随着信息传播途径日益多样，包括 互联网、手机等新兴传播渠道的出现，领导干部的 一举一动都可能无限放大，很多领导干部换上网络 恐惧症，担心自己一不小心就成了“网络红人”；“领 导责任问责制”、“一票否决制”、“绩效评比考核制” 以及对突发事件的忧虑等，使得他们“发展与责任” 担子的压力骤增。在武汉建设“两型社会”大背景之 下，致使领导干部表现出焦虑和躯体的不良反应的 外部环境主要在于：首先，建设“两型社会”意味着 武汉必须不断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促进经济与 社会协调发展。一些有助于GDP增长的传统经济发展方式，可能因为高能耗、高污染等原因将不得 继续维持。与此同时，如何找寻适合武汉发展的新 路径也日益成为各级领导干部需要认真面对的难 题。上述双重压力在一定程度上加剧了相关领导干 部的焦虑情绪。其次，近年来持续推进的武汉“城中 村”改造规划也是令各级领导干部相当头疼的问 题。在被试中，与拆迁工作无关但抽调参与此工作 的领导干部的比例相当大。这一工作的两难困境在 于：拆迁极易导致人民群众内部矛盾的加剧，进而 引发群体性事件，因此耐心细致的解释沟通是完全 必需的，但这样一来，往往导致拆迁进度无法按要 求完成，相关领导干部则需承担较大的政治风险。 最后，自2011年以来，武汉兴起了围绕“强化履责、 优化作风、务实高效、开拓创新、庸下能上”主题开 展的旨在提高工作效能、优化投资环境的“治庸问 责”活动也使得领导干部心理压力加剧。
        三是从内部环境看，有些领导干部在名利观的 认识上有偏差。如有的干部习惯把在工作中因某项 工作没有得到领导的认可或遭到领导的批评看作 失败，还有的把升迁作为审视自己成功的唯一标 准，过于追逐功名，存在比较明显的社会关系的压 力，从深度访谈中可以总结出来，“无论处在哪一级 位置上的干部，都不得不重视营造、平衡和妥善处 理上下左右复杂的社会人际关系；这对干部无形中 造成很大的社会压力”。处理这种社会关系遵循的是 一种潜规则，而干部在实践中面对社会公众的则是 一种显规则。正是这种人前背后的双重性状态使得 干部心理发生严重冲突，导致压力。而能得到提拔和 重用的毕竟只是少数人，所以，很多没有晋升机会的 干部就会感到活得很累，老感觉在别人面前抬不起 头，难免有焦虑隋绪的存在和躯体化的表现。
        此外，调查结果显示，女性领导干部的心理健康 水平不及男性领导干部的心理健康水平。这与《甘肃 省公务员心理健康状况调查研究》课题组的研究和 对武汉市基层领导干部心理健康状况研究结论较为 一致陬，即女性领导干部不仅要处理具体行政事务， 还需承担较多家庭的负担。受传统思想影响，长期以 来女性被定位在贤妻良母的评价标准上，在处理人 际关系中，她们既要把握原则和相应的尺度，又要不 失礼节。比如和男性上级关系把握上既不能走得太 近又不能疏远。女性领导在单位里，虽然承担和男性 领导同样的工作及责任，但是如果女I生领导想得到 社会和周围领导同事的认可，则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45岁以下青年领导干部的心理健康总体水平 要好于45岁以上中年领导干部的心理健康水平。 原因在于，大多数青年干部有着较为清晰的人生目 标，工作比较有干劲，有活力。而一些年纪较大的领 导干部，常年从事平凡而繁琐的工作，容易导致不 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尴尬局面，缺乏事业成长的激情，存在一定程度的职业倦怠。
        局级领导干部的心理健康水平优于处级和科 级领导的心理健康水平。处级干部和科级干部心理 健康水平没有特别显著的差异。原因可能是厅局级 领导干部的阅历较为丰富，绝大多数厅局级领导干 部具备沉稳平和、乐观自信、果敢坚定等积极的人 格特征。当然，局级领导干部相对而言较为优渥的 待遇也或是影响这一结果的重要因素。
       四、若干建议
       在加快建设“两型社会”背景之下，如何按主体 功能区要求，根据资源环境承载条件，进行科学合理 开发、综合利用、集约使用资源，如何把中心城市发’ 展同周边城市腹地开发与保护生态结合起来，如何 统筹城乡发展逐步实现区域公共服务均等化，从而 破解城乡二元结构矛盾，既是武汉城市圈需要及时 面对、寻求突破|生破解的重大问题，也是湖北省乃至 中部地区和全国其他区域需要共同探索的重大问 题。需要认识到，在中国当前的政治、经济体制模式 下，各级政府依然是建设“两型社会”的重要主体，领 导干部在这一过程中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与此同时，国家、社会和文化的变革对心理学提 出了强大的现实需求。如果说‘‘和谐社会”建设要求关 注心理的和谐发展，“创新型国家”建设要求研究如何 开发国民的创造潜能；在很多领域突出的社会问题 (如群体陛事件、网络成瘾)要求我们关注国民心态和 心理素质问是驴，那么武汉城市圈“两型社会”建设，同 样要求关注城市圈民众的心理健康与心理素质，尤其 是各级领导干部的心理健康与心理素质。
       1提高认识是前提
      各级组织及领导干部自身应认识到心理健康对 于领导干部群体身心健康、事业发展的重要性。首先， 应认识到较高的心理健康水平是整个社会对于领导 干部群体的要求，它不仅关系到领导干部个人的健康 和素质，而且直接影响到政府职能的有效实施和全社 会健康社会风气与氛围的培养。领导干部作为社会发 展的掌舵者，理应具备良好的心理素质，塑造人格并 追求健康的生活方式，以形成一种风气去引导全社会 的发展方向。其次，领导干部应该认识到心理健康关 系着个人一生的发展，是身心健康的基础。只有心理 健康的人才能正确认识自己并且晚纳自己，从而把握 自己的行为并与环境相适应；只有心理健康的人才能 与人进行良好的交往，能接受他人，善与人相处，能与 所在集体融为一体。第三，应该认识到良好的心理健 康水平能使领导干部个人工作及生活适应性增强，因 为每个人能否迅速进入新角色、迅速适应新的环境， 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其心理健康状况【9】。
       2强化社会支持系统是基础
       社会心理支持系统是个体社会性发展所依托的 社会关系系统，是个体应对外部压力、降低心理应激水平的重要外部资源。为了进一步强化领导干部社 会心理支持系统，在实践中，组织部门和各级党校等 于部培训机构应尽快将心理健康教育内容纳入干部 教育培训的课程体系，使其成为干部教育的必修课。 近年来，一些干部教育培训机构在提高领导干部的 心理素质方面进行了许多有益尝试。中国浦东干部 学院探索并试验了“心理测评—课程讲授一团队训 练—个体辅导”四位一体的领导干部心理健康教育 模式，取得了很好的实践效果朗。因此，可以尝试在全 国各级党校推广，加大心理学培训力度，选择适当的 方式和途径，帮助领导干部去除对心理健康问题的 敏感反应，使其能够在比较自然和安全的情况下接 受心理健康的援助服务。与此同时，可就其中带有共 性的问题，如职业倦怠、房屋拆迁中的沟通与协调、 “治庸问责”的心理减压等采取相应的教学规划与设 计，并提出可供参考的建议与意见。
       3．制度设计是保障
       从心理健康方面关心爱护干部，必须依靠良好 的制度设计，既要坚持与完善原有的制度，同时要 坚持与时俱进，不断引入新的合理制度。如各级组 织部门坚持与发展干部谈话制度，对于缓解干部工 作压力、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具有不可替代的作 用。与干部谈话，不仅要在提拔任用时谈，更要在平 时的工作和生活中谈，特别是当干部岗位调整后、 工作推不开时、矛盾比较集中时，要及时找干部谈 话，了解他们的所思所想所盼，听取他们的意见和 建议，做好深入细致的思想政治工作【1】。
       一些在体制外的实践中较为成熟且有效的制度， 也可逐步引入以提高领导干部的心理健康水平。如员 工援助计划(Employee Assistance Pmgrams，简称 EAP)是一种适用于企业人群特点的心理健康教育模 式，鉴于其对组织效能和员工健康的积极作用，可以考 虑在干部教育培训中引入。所谓EAP，是一种基于组 织或机构的心理援助方案，由专业机构和人员向组织 或单位提供定向的外包服务。建立员工援助系统的组 织或机构，其成员发生任何心理与行为方面的不适或 问题，都可以向专业机构寻求帮助和服务。这样就可以 大大缓解各种心理或行为问题对员工工作和生活状态 造成的负面干扰和影响，提高员工的工作效率和健康 水平。EAP已在许多西方国家的政府组织和机构中得 到广泛运用。从2004年开始，上海市徐汇区、山东省潍 坊市等地的政府机构尝试将心理EAP引入组织中，为 公务员提供心理援助服务，取得了比较好的成效。
        4．有所侧重是关键
       提高领导干部心理健康水平，针对不同类型， 侧重点有所不同。
       首先，在性别方面，需要关注女性领导干部的心 理健康水平。现代女I生不仅承担着一定的社会工作，而 且更重要的还是教育后代的主体，女性的身心健康与否不仅影响到自己的工作，还会进一步影响下一代的 身心健康，从某种意义上会影响到祖国的未来，所以， 我们要特别关心女性领导干部的心理健康。可考虑在 实践中利用妇联、共青团等组织为女性干部策划周期 性的心理干预计划，以“注重心理疏导”作为推动其心 理健康发展的落胤点，确立以预防为主、矫治为辅的心 理健康发展目标。如有针对f生的组织“女性生理心理健 康知识”专题讲座、发放心理保健书籍和建立心理健康 热线等，让女性领导在繁琐紧张的工作和生活中调适 心理、缓解压力、提高生活质量，同时挖掘妇女干部的 潜力，促进她们的成长。
      其次，在职级和年龄结构方面，要关注“天花板” 干部群体的心理健康状态。一方面组织上要创新干部 选拔制度，坚决贯彻胡锦涛总书记七一讲话精神要坚 持凭实绩使用干部，让能干事者有机会、干成事者有舞 台，不让老实人吃亏，不让投机钻营者得利，让所有优 秀干部都能为党和人民贡献力量。做到公开、公正、公 平，拆掉不合理、不公平的“天花板”；另一方面也要帮 助他们调整心态，树立领导干部应有的正确权力观。